找王宝强的成长故事

士兵突击》播出后,没有人再叫王宝强“傻根”,他变成了“许三多”。在王宝强看来,相信《天下无贼》的“傻根”是个理想人物,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存在;“许三多”更接近他本人。然而,他说,比起“傻根”和“许三多”,他更现实。记者◎马戎戎 陈超

2002年春天,北京某处的建筑工地上,一名工人腰上的呼机忽然响了,他停下手上的活计,低头看看腰间,喊出一个名字:“王宝强。”

在匆匆赶去公用电话亭的路上,这名叫做王宝强的瘦小工人还不知道,这将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电话。在此之前,他是民工、“北漂”,北影厂门口50元一天的“蹲活儿”的。而在此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电话是《盲井》剧组打来的,通知王宝强去见导演李杨。之后,他得知,自己将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一个进城打工几次被骗的少年。同时,他拿到了500元钱的预付片酬。

“500块钱啊,我激动的呀。”说起500元拿到手上的那一刻,王宝强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颤抖。

对于2002年的王宝强来说,500元,是笔大钱。

2002年,王宝强16岁,已经在北京漂泊了两年。和很多漂在北京的人一样,他和另外5个人在一个煤场旁边租了大杂院里的一间房子,房子朝北,年久失修,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下来。上厕所很麻烦,走出院子后,还要再走200米。租在这里,图的是便宜,6个人,一个月才120元。为了找活儿方便,6个人一起凑钱买了一只数字显示的BP机。

王宝强到北京,是为了拍电影。1992年,他看了电影《少林寺》,当下就决定去少林寺。王宝强说,当年村子里要去少林寺的不止他一个人,只不过,别人去少林寺是为了学武功,他去少林寺是为了拍电影。“我就是许三多”

王宝强的家,在河北省南和县,离邢台市不远。王宝强如今的家,离公路只有十几米,周围的房子以农村的标准看已经很气派,但与王家一比还是相形见绌。“这是宝强成名后给他父母盖的。”邻居的语气中透着羡慕。据邻居说,这房子仅装修就装了两三年,去年他父母才正式住进来。

家里的老房子依然保留在村东头。“那时候家里穷,他(王宝强)爷爷只有5间房,却有4个儿子,我们家当时只分到1间。”王宝强的母亲说。他的父亲后来靠着在村里帮别人盖房子,攒了一点钱,盖起了现在看到的老房子,“那时候盖好了都没钱吊顶,抬头就能看到大梁”。

王宝强出生时候,家里已经有1子1女。他的童年就像其他农村孩子一样不被人关注,在母亲的记忆中:“他的衣裳都是捡他哥哥姐姐剩下的。”

第一次读《士兵突击》的剧本时,王宝强说,他觉得非常压抑。他问身边人:“编剧是谁,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是王宝强真的感觉,剧本里“许三多”的故事,就是他的故事。他说,整部戏里,他自己最被打动的,是农村部分和新兵连的部分。

“我小时候家里比较穷,家里条件好的孩子就会欺负我,我觉得我小时候和许三多小时候很像。”王宝强说。

《士兵突击》里,许三多的父亲总是看不上儿子的“弱”,他教育儿子的唯一方法就是打。王宝强的父亲曾经当过军人,王宝强从小没少挨他的打。

打,像拉小猪一样被爹拎着一条腿从路上拉回家,一把摔在院子里,立刻吓得连哭都忘了。拿着鞭子打,被赶车用的马鞭子抽在身上,印子一星期都下不去。挨打的原因是倔,从小就是气性大的孩子。6岁那年的农历九月,跟着母亲去邻村赶集,看上了一件褂子,母亲不给买,就坐在摊位前大哭大闹,直到母亲答应了才罢休。母亲要去哪里,他也要跟着去,不让去,就闹,就哭。母亲偏疼儿子,可父亲就看不惯这倔。中国传统家庭的教育方式,棍棒底下出孝子。王宝强想去少林寺,某种程度上也有这样的幻想——学会了功夫,看谁还敢打我。8岁的孩子去少林寺,父母原本不同意。可是王宝强倔,挨打也要去,还主动帮父母干活。另一个原因,是家庭经济。王宝强说,那时家里只有6亩地,却有3个孩子,3个孩子各自差2岁,大哥已经是12岁的少年了。父亲和母亲都是老实人,除了这几亩地,没有任何别的收入。也许,父母有这样的想法,有个孩子出去学学也好:“干出来最好,干不出来也无所谓。”王宝强这样猜测父母的想法。

最快乐的时光

一到少林寺,王宝强就拜了一名师傅。

拜师时候,释延宏还是少林寺的一名武僧,如今释延宏已经带着自己的弟子创立了少林寺护寺功夫院,名片上印着“少林寺护寺武僧总教头、少林寺第34代功夫传人”等头衔。他收徒讲究“缘”,用他的话说,能成为师徒,说明“缘到了”。也许正因这样,他的护院武僧功夫院并没有公开招生,拜入门下的大多是通过介绍。“师父事先还要摸骨,看这孩子的体质是不是适合学武,然后才决定是否留下。”陈亚楠解释道,他如今已经是师门中习武时间最长的弟子,师父不在,就由他指导师弟们练功。

提起王宝强,释延宏立刻说:“这孩子聪明,学武特别快。”入门的时候,释延宏就认为王宝强骨脉不错,很适合学武。当时他还没有创办护院武僧功夫院,就带着自己的十几个弟子在少林寺对面的山坡上练功。

入门最初3年是基本功练习,也是最苦的阶段。晨练是必不可少的,冬季在凌晨5点,夏季4点,他的弟子就要准时起床,周一和周二是素质训练,从少林寺跑到登封市区,再返回来,几乎相当于一个半程马拉松。有时又是从少林寺跑到山上的达摩洞,“那边的山坡这么陡”,陈亚楠用手比划出一个45°角,“跑着上去,还必须手脚并用爬下来”。而这样的跑步,刚刚是拉开韧带的准备活动。上午是训练、下午学习文化课,晚上还要将当天的训练内容复习一次。下盘是功夫的基础,腿功就是他们开始训练的主要内容,每天都要踢腿、劈腿,马步、虎步、扑步,训练量一点一点增加,“每增加一次,第二天浑身都疼”。陈亚楠回忆自己练功之初的感觉。

学武自然免不了挨罚,陈亚楠有一次跑步慢了,被师父罚扎马步,一扎就是3个小时。有时徒弟调皮,释延宏也会用体罚惩戒。王宝强说,当年自己有时被打得急了,也会幻想种种报复手段。但是王宝强从来不跟父母说起自己练功受的苦,偶尔跟嫂子提及,被嫂子告诉了母亲,他却没事人一般说,“听别人说呢,没事”。

3年之后,就开始学习各种拳法套路,陈亚楠称之为“好学难练”,“学动作、招式都很容易,可是每个招式都有很多讲究,比如说出拳,右手出拳要有很快的速度和爆发力,同时左手还要化解对方进攻,抻拳,一抓一钩,把这个最简单的练好都不容易”。王宝强学习套路进步很快,释延宏也夸他“悟性不错”。

在少林寺的6年中,王宝强只在过年的时候回过家。“我和他爸一次都没去少林寺看他,去一趟还得花钱。”他母亲说,“他写过两三封信,可是我不认识字。”他姐姐透露:“宝强寄回一张相片,剃了光头,穿着和尚练武的衣裳,露着一只胳膊,我妈一看就哭了。”

然而王宝强说,他觉得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少林寺。“北漂”就是新兵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来少林寺学习武艺的,大多是农家子弟。“孩子们现在辛苦,将来能有一个好出路。”这是释延宏经常说的话。这些出路里包括进部队担任教官、影视业的武行、进入少林寺武术表演队、在国外开武馆等等。王宝强14岁离开了少林寺,临行前,他跟师父释延宏谈到自己的家境,“他说自己家庭条件不太好,想去做影视行业”。

2000年,身上带着500元钱,王宝强来到北京。第一站就是北京电影制片厂。

“看见电影厂门口有那么多找活的人,可高兴,觉得特别亲,觉得大家都是同行。”王宝强说。

第一天,没找到活儿,晚上被人骗去一家地下室,一张床位,一晚20元。后来,他一个月的房租,也才20元。

第二天,没有活儿。第三天,还是没有。初来乍到的王宝强,蹲了半个月才等到了第一个群众演员的角色:穿着大褂在明清一条街上走一遍,走完下场,就像《喜剧之王》里周星驰苦苦企求的那种角色:“完全看不到的角色有没有啊?”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怎么等,也等不到一个角色。他学会了在人群里奋力向前挤,学会在人前展示自己少林寺里学来的功夫底子,学会忍受所谓“同行”的冷眼,但是机会总是迟迟不来。后来才知道,“蹲活”也有蹲活的规矩和技巧。很多有经验的群众演员根本就不用整天蹲在电影厂门口;他们都认识“穴头”,很多挑演员的副导演不去厂门口,只要找“穴头”就可以。

日子一天天过去,带来的500元要花完了,没有龙套演的日子,他只能和同住的伙伴去建筑工地打零工,一天25元,包吃不包住。

理想没能实现,打击不断袭来。“没出名时候,被人说得狠着呢,说啥的都有。”王宝强说。同伴劝他放弃:“说我长得不好看,说你又不是李连杰、成龙,又没拿过武术冠军,你说拍电影,你有什么条件?你又没有关系什么的。”有一次找到了包月的活,一个月300元,包吃包住。擦玻璃时不慎把洗手台子打碎了,要赔,一个月的活全白干了。

“《士兵突击》里有一句关于骡子和马的台词,我从那时候就知道,我是骡子,不是马。”王宝强说。

不是马,就得加倍努力。有时偶尔能接到武行的活计:被人扣住手腕,从梯子上摔下去。有经验的老武行是假摔,他是真摔。导演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很真实,这条过。”他已经摔得浑身都青了。最痛苦时候,王宝强带着满身伤,绝望地躺在工地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士兵突击》里有一场戏,许三多一个人躲在坦克车里不愿意出来:“那天我发现了战车的另一个用处,你可以把自己关在里面,假装世界上除了你没有别人;假装你已经死了;我后来经常想起那个失败的晚上,我想如果不出来,我的人生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王宝强说,演这一段的时候,他觉得完全是他当年躺在工地房间里的心声。

从2000年到2002年,王宝强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脸给家里打电话,自己没混出来。”“我不知道我怎么面对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再回到老家再生存下去,但是往前走确实是不知道,全是黑的,你看不到光明,一点儿意向都没有,就不知道,完全就是摸索。”

贵人来了

2002年冬天,王宝强终于给家里打了来北京以来的第一个电话,用的是小卖铺里的公用电话。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你们都好吧,庄稼怎么样了?”电话那头,家里人立刻骂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不跟家里人联系,以为你死了。骂完,两边都哭了。

那时他已经拍完了李杨的《盲井》。

王宝强说,李杨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贵人。他还是习惯把自己的生活和许三多对应起来:“《盲井》像是史今,把我带入部队;《天下无贼》像是袁朗,让我真正知道演戏是怎么回事;《暗算》让我在演技上有了突破;《士兵突击》让我真正奠定了位置。”

李杨看上王宝强,是他身上的质朴本色。李杨是反对学院派表演模式的人,他觉得,王宝强之所以后来能脱颖而出,就因为他“很贴近观众”。

在李杨看来,王宝强很“努力”:“他是草根阶层出身,生存不易,所以知道珍惜每一个机会。”而《士兵突击》的编剧兰小龙也说,他特别羡慕王宝强成长经历当中曾经有过在北影坐冷板凳的经历,很少有人从年轻时候就从零开始的这种状况。《盲井》里有下井的戏,几百米深矿井,要求演员真的到矿井中去表演去拍摄。很多演员都放弃了,而王宝强真的下了井,真的坚持下去了。李杨很感慨:“这行里聪明人太多了,很多人拍电影就是为了成名,就是为了赚大钱,遇到危险就跑了。可是王宝强没跑,那时我觉得,这小孩行。”

在王宝强看来,他能够得到《盲井》的机会,只有两条:一是坚持,一是相信。

王宝强不否认幸运的存在,但他认为,除了幸运,自身努力也是很重要的。他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勤快的人:勤跑,勤打听消息。《盲井》剧组招人的消息,就是他打听来的,听到了,立刻就放下所有的活跑去面试。

做演员,一个很大的开支就是拍照和印照片。生活已经很苦了,但王宝强从来没有省过印照片的费用:“第一张可能白洗白送了,第二张也白了,但是第100张,第200张呢,也许人家挑中的就是第200张。”

王宝强说,他从没学过表演,所以他在片场只有一条,相信导演,导演让怎么演就怎么演。“拍《盲井》时我啥都不懂,拍《天下无贼》时更不用说,冯小刚那么优秀的导演,按他说的演就没错。”

《盲井》是低成本电影,演员拿的都不多,钱都放在制作上。王宝强说,当时他拍这部电影时,根本没想片酬问题,也没想上没上保险,只觉得这是个机会,一定要抓住。《盲井》的拍摄中,资金出了问题,很多人都跑了,也有人劝说王宝强走,但是王宝强没走。

王宝强说,自己从来不会主动跟人要什么。以前跑龙套,穴头通常都会在演员费用上卡一手,但王宝强不争,给多少是多少:“你跟人家争,人家就不用你了。”后来出了名,就不用争了:“到现在,位置在这里了,你不用争,人家也会给你。”从少林寺出来以后,王宝强的脾气就不那么倔了。“在家里倔,有爹娘让着你,出来了,谁会让着你?”在剧组里,王宝强不是爱说话的人,也不扎堆。正在拍摄的电视剧《烈火男儿》在广州一处消防大院培训,在班长眼中:“王宝强不爱说话,当然你跟他说话他也说。”

然而训练场上的王宝强其实是紧绷着的。有一个项目是学习穿衣服,消防队员们必须在十几秒内把衣服穿好。别人训练的时候,王宝强就蹲在旁边专心看,看完了等他上场,居然第一次就迅速完成了动作。

“对我来说,每一次机会都是最后一次。”王宝强说。他是个肯场下下苦功的人,他文化程度不高,所有台词,都翻字典来注音。别的演员是拍一场戏记一场戏的台词,他是提前把所有的台词都背下来:“这样方便导演调整。”刚开始时候,记台词要花好久好久,后来记得就越来越快。

2003年,王宝强以《盲井》在台湾地区拿到了金马奖。冯小刚是看了《盲井》之后找到王宝强的,因为很多明星都有档期问题,冯小刚先问王宝强:“4个月行不行?”王宝强连连点头说:“行,行。一年都行。”《天下无贼》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傻根”在《殷商传奇》里成为哪吒。《暗算》里成为天才少年阿炳,在《士兵突击》里成为许三多。

王宝强说,他非常感谢这几部戏的导演:“以后只要是他们的戏,他们让我演死尸我都去演。”《天下无贼》拍完,他觉得无以为谢,就从家乡背了一袋小米送给了冯小刚。

对于王宝强来说,他现在要非常努力去做的是,怎样才能继续保持一种质朴的生活方式。他说,他自己是“摸着底走上来的”,拍戏时候,他依然最能吃苦。拍《殷商传奇》,所有撞在墙上的动作,都还是真撞;拍《士兵突击》,许三多在剧中做了333个腹部绕杠;拍这段戏时,王宝强没有用替身,伤了手,大拇指上掉了一块肉,腰扭伤了。

他对金钱的态度,基本还是:“挣了钱就给家里,自己留下够花的就行。”但是许多变化在悄悄发生,有时令他困惑。

成了名之后,应酬场合就多起来,喝酒就成了难题:“我一直不太会喝酒,但很多场合,你不干了就不行。”他成名后,去少林寺,去北京,一下成了家乡子弟的热门出路,很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是他也实在帮不到这么多人:“我最多只能做到帮他们介绍。”

他忽然发现,他的时间也开始紧张起来:“《士兵突击》之后,今年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每天都要接受七八个电话采访。我以前不怎么会说话,你看我现在能说了吧,都是采访练出来的。”此外,还要录歌,录广告,上新戏??2000年,他来到北京时候,买的是站票,没少被别的旅客翻白眼,当时,他想,有一天有钱了,一定买一张坐票。现在,他坐飞机都已经是家常便饭。

2006年,王宝强还回家帮家里收玉米;今年就不可能了。他说,今年的春节,他想带父母去海南。他觉得,人生最美的事,就是终于向父母证明了,这个儿子没白养。那些混在北京的日子里,这是他最大的压力,也是他最大的动力。

王宝强说,《士兵突击》是他入戏最深的一部戏,许三多是什么样子,王宝强就是什么样子。《士兵突击》的后半段,人生的残酷真相逐渐向许三多展开,在竞争的压力下,许三多杀了女毒贩,也看到了自己的成功给别人造成的压力。王宝强说,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一场戏。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他说:“如果有一天让我再碰到这个,我一定还会杀了他,因为我是一个兵,我相信第二次杀人的时候,肯定就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以后杀人肯定是不眨眼的,一样能磨练出来。只是你们没有看到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样子,这就是成长。”

王宝强说,他觉得拍完《士兵突击》之后,人就老了。因为看得多了,要应付的事也多了。事实上,在他看来,《士兵突击》后半段的许三多,已经比前半段老了很多。现在想起来,他觉得,拍《盲井》时,是最单纯的。

电视剧里,最后一句台词被安排由袁朗说出,只是不是对着许三多,是对着成才,他说:“路很长,比许三多还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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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TorrentFreak网站统计,《阿凡达》在全球种子网站(Torrent Websites)的下载量已经达到1658万次(估计不包括中国),比去年同期的《星际迷航》增长了33%。从第二名开始:《海扁王》下载量1140万次,《盗梦空间》972万次,《禁闭岛》949万次,《钢铁侠2》881万,《诸神之战》804万,《绿色地带》773万,《大侦探福尔摩斯》716万,《拆弹部队》685万,《特工绍特》670万。

二十世纪福斯公司得知这一结果会哭吗?也不尽然。因为《阿凡达》不但打破了有史以来最高全球票房纪录(27.8亿美元),DVD及蓝光销量也同样打破纪录、傲视群雄,更不用说还有加长版及衍生品所换来的价值。

排名第二的《海扁王》由狮门公司出品,全球票房9600万,对于投资只有3000万的小成本电影来说,成绩已属不错,盗版如此受青睐也反映了此片在民间的受欢迎程度;《盗梦空间》是华纳今年主打的大作,全球入账8.25亿美元,如果没有盗版,它会过10亿吗?

值得一提的是,称霸今年奥斯卡奖的《拆弹部队》也进入了前十,这部影片由于发行时间较早,上映时尚未获得奥斯卡肯定,因此票房不高(国内1640万),但获奖后无疑关注度大增,也迅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影片。

自16日正式上映以来,姜文的新片《让子弹飞》便连破纪录。首日票房达3018万,765000的观影人次打破《阿凡达》的纪录;首周票房打破《唐山大地震》1.6亿元的国产片首周票房纪录;上映两天票房破亿,《让子弹飞》以“子弹”速度创造了华语电影的最快过亿纪录;5天突破两亿的成绩更是让影片投资人兼制片人马珂得意地撂了句狠话:“赢了吗?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呢!”

票房飘红的同时,《让子弹飞》的口碑也是叫好的居多。在国内知名的豆瓣影评网上,多达6.3万名网友参与投票,给影片打出了9.2分的罕见高分,超过《阿凡达》,媲美《盗梦空间》。甚至有网友直言,《让子弹飞》树立了华语电影的新标杆。不过,在一片叫好声中,以央视主播郭志坚为代表的一批人士,也对该片提出了质疑。认为影片中“拳头+枕头”的戏份过多,缺乏“社会责任感”。

但是,不管怎么说,《让子弹飞》杀入贺岁档,既让我们在冯氏喜剧之外,领会了一种别样的幽默,也为中国的商业电影趟出了一条新路。就此而言,姜文堪称成功。

五天票房破两亿的骄人战绩,《让子弹飞》吸引了好莱坞的极大关注。据该片宣传总监阎云飞透露,好莱坞一家电影公司已斥巨资买下《让子弹飞》的翻拍权,“价格是八位数,美金。”而上周在四川、重庆、云南、贵州等省上映的四川话版《让子弹飞》更是反响热烈,片方决定尽快铺开到全国上映。

如果说《三枪拍案惊奇》、《大笑江湖》等小品式电影,是挠着让你笑,而《让子弹飞》则准确地击中了你的笑穴。全场无“尿点”,名符其实。观众送去的除了热烈的掌声、开怀的大笑,还有由衷的叹服——电影奇才姜文捧出一部中国电影史上罕见的奇异杰作。绚烂丰富的镜头语言、瑰丽奇崛的视觉冲击、幽默迷人的台词碰撞、复杂深邃的人物性格,姜文充分抖落着他天才的诗意和想象力,使得这部披着商业外壳的大片呈现了极其罕见的丰富意境:惊悚、悬疑、反讽、荒诞、枪战、爱情以及黑色幽默。极少有华语导演能在一部电影中糅合如此之多的元素却丝毫不让人感觉疲劳牵强,相反,观众被姜文引领,愉快地上天入地、辗转腾挪,享受着久违的冲浪般的快感或童话般的单纯和幸福。

这一次,姜文不再从剧情结构上别出心裁,《让子弹飞》就是直线性叙事,观众不会看不懂,导演也不用再费力去解释什么。但姜文不会让故事简单地直线下去,更不会流俗。《让子弹飞》的故事非常有嚼头,在大时代背景下土匪遭遇恶霸的故事,还要牵出乱世中的草根民性和英雄情结,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让子弹飞》始终都保留着姜文强烈的个人风采,但这次他和观众的距离很近。知名影评人马戎戎说,“在这部电影里,姜文找到了诉说自己和让大众理解之间平衡的一种方式。这是姜文把商业、大众趣味和个人趣味结合得最成熟、把握得最平衡的一个作品。”

姜文、葛优、周润发三个男人的表演也是无可挑剔。尤其“鸿门宴”的三人对垒,既痛快淋漓又暗藏杀机,既心照不宣又虚与委蛇。用不着比较三个影帝到底谁比谁更棒,影院里不时响起的阵阵大笑、惊呼和赞叹就是对电影的最好回馈。

十面埋妇剧情简介

本剧名:《十面埋妇》

主演:

小精子(饰许丁丁)

Ayawawa(饰韩梅)

韩乔生(饰陈之鸿老板)

平客(饰任士铁)

范铭(饰刘曼)

非非(饰白玲)

马戎戎(饰冬冬)

出品:北京英海伦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十面埋妇》剧情简介

一对恩爱夫妻,生活中不断微澜,妻子因迷惑走入丈夫私生活,面对丈夫丰富多彩的私生活,妻子该怎么办?妻子步步为营,丈夫退避三舍,故事错综复杂,妻子将如何翻开这张底牌?丈夫又将如何面对?家庭信任危机该怎样化解?

马戎戎年龄

36岁。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他是1988年出生的,截止2023年,他已经36岁了,是一个职业媒体人,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

马戎戎曾撰写过《电影!电影!》、《向前进——王宝强自传》等书,2020年6月,担任第十一届中国电影金扫帚奖评委。

桃花扇评论

评论:《桃花扇》追忆中国生活方式

马戎戎(北京记者)

幕一直就那么开着,闲闲地几声吊嗓,游廊下的椅子上已经坐了几位小旦。一位老生装扮的人走了上来,大段大段地念着关于兴亡离合的道白。说着说着,中间的6尺见方的舞台上热闹起来,三个小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1699·桃花扇》的开场悠闲而随意。采访江苏昆剧院著名的女小生石小梅的时候,她说她特别喜欢这个开场,因为“原来的昆曲就是这样的。”

和一般戏剧的“求新”不同。《1699·桃花扇》更像在“复古”。原版的侯、李出家被保留了下来。导演田沁鑫将这个屡屡被演绎成民族大义的戏还原成了一场缠绵的南明爱情故事。十几岁的小演员们演出的侯方域和李香君不再是报国无门的爱国文人和有气节的名妓,而是两个真性情的少年男女。就如同田沁鑫所说的:“李香君不是有气节,是有气性。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孩儿,说守楼,就要守楼,谁也拦不住。她是真爱侯方域,而不是多有政治觉悟,她没那么多觉悟。”

“复古”只是一种手段,其目标是中国传统精神的复归。看《桃花扇》时,让人感动的是一种种古代中国人的性格气质。侯方域遇见李香君,他是怎么说的:“小生侯方域,书剑飘零,归家无日。虽是客况不堪,却也春情难按。’他‘书剑飘零,归家无日’,却看上人家女孩儿就敢跟人家说,而且说得很直接:”春情难按’。如此直白,但又如此文雅。就像《牡丹亭》里,柳梦梅对杜丽娘说:‘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了。’对情人叫人家‘姐姐’,而且不先说‘爱煞你了’,要先说是‘一片闲情’。这种优美的语言,在今日中国人这里,已经不见半点踪影。

《1699·桃花扇》里更有趣的是杨龙友、李贞丽这些“小人物”。在传统演出版本里,绝大部分笔墨都集中在侯、李这一生一旦身上。但《1699·桃花扇》却把相当多的戏份分散给了杨龙友、李贞丽、史可法。经过戏份删减,杨龙友的“顽主”被着意突出:“李贞丽是他的老情人,他却出了用李贞丽顶替李香君嫁入田府的主意,李贞丽哭,他却说:”她倒哭起来了。’李香君撞头,头上好大一个洞,别人都吓得什么似的,他的注意力却在扇子上,觉得扇子上有几点血挺好看,还有闲情点染一番。这个人最后又战死疆场,因为实在没什么玩的了,打仗好玩,死得也很壮烈。“史可法沉江一场,田沁鑫排得壮烈:兵将齐齐站在两排,齐声吟诵:”上阵不利,守城!守城不利,巷战!巷战不利,短接!短接不利,自尽!“接着陆续转身自尽而死,而史可法也愤然投江。显然,在导演心目中,史可法代表了一种中国式的英雄:坚守。有戏梦人间的气度,大局当前却能坚守,这是中国人的气质。

《1699·桃花扇》里,600年前中国人的人文气质被最大限度地努力表达着,那气氛幽雅灵动而散漫。这几年来,从白先勇到顾笃璜再到这次的田沁鑫,中国的文化人纷纷将目光瞄准了昆曲。但是在那种孕育了这种气质的生活环境已经一去不复返,这些举动究竟能将昆曲的生命力延伸多久依然是个问题。有个故事说来有趣。

自从《桃花扇》建组,剧组就严禁小演员们谈恋爱。但这些孩子从小学了一肚子才子佳人、情词艳曲,春情难按,谈恋爱在所难免。指导老师只好委婉地开玩笑:“现在让你们伤脑筋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小男孩,不值得!你们啊,从事的可是博物馆艺术,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好,随便找个男生谈谈恋爱就把最好的时间耽误了。以后,就应该要求你们,找老公,就要找有实力的!因为喜欢你,一高兴,投资多少钱,排戏去!扶植了昆曲,你们自己的事业也可以有所发展啊。”

事实上,如果没有这出戏,这批孩子可能早就转行做影视演员甚至学习流行歌曲去了。所以这出戏,最大的意义,其实就是给昆剧院留下一个剧目,一批行头,一批人。就像石小梅说得那样:“让孩子们有个奔头。”

不知是不是这个!

求助古文修改

首先“疾步松林间,骑马泥泞中。骏马犹狂风,松柏一后涌”中的“马”“松”重复了,除了一些特殊句式或者叠字以外,尽量不要在相近的地方出现两个相同的字。其次,用词方面也过于直白、粗泛,这算不上古文,最多也就是半文不白。

以下是我修改的,你看一下满不满意“骏驰千松,飒飒如风。道阻且跻,莫抵我衷。与国征行,弓马戎戎。 靡室靡家,惟愿一统。”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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